“我是他爹!”尔丞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。“哦。”云逢说,“看您那么着急,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才是尔敏呢。”茶杯轻轻一搁,“既然不是尔敏,您又是以什么身份过问净植的私事?”“你你牙尖嘴利”“云逢。”净植心里暗笑,却开口阻止,“尔叔叔,您别着急。不过是一起吃个饭罢了,您方才,不也和尔敏李阿姨,还有对面那个姑娘一起吃饭么,那,又意味着什么呢?”原来净植眼尖,看到尔丞后已经目光一掠,看见了那场所谓“相亲”。她此时平声静气,又给尔丞倒茶去火:“尔叔叔,我们说了这么久,都没让您想起,我记忆已经恢复的事情么?”尔丞这下才反应过来,也是,自从玉无袖那桩未落实的赐婚之后,他们又百般阻碍,不就是因为听闻了云峙与她的传闻,以及她车祸失忆的事情吗“无论您认不认,我都在心里敬您做长辈。父亲不敢妄称,但尔敏的父亲,对我来说也是极重要的。”净植将茶奉起到尔丞面前,赫然是新妇的做态,“我与尔敏历经风雨,事到如今,没什么能再把我们分开。我许给尔敏婚姻,我就会完成。我想说的一切就在这一杯茶里,无论您接受与否,它就在那里,不会凭空消失。但是,若您愿意屈尊祝福,我将不胜感激”尔丞定定地看着她许久,才愤愤地夺过茶杯,忙不迭地一饮而尽。一抹嘴,一指云逢,“现在我是你岳父了,我要问,这小子,是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