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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到民国成为魑魅魍魉之主[穿书] 第3节(1 / 2)

三叔祖瞥了他两眼,没再说话,背着手离开。

吃过午饭,周玉兰又忙里忙外打包好食盒,道:“给,快去为道长送去,要不是道长允许你时常去道观里帮忙,做些打扫清理香灰的轻活计,我们哪来多余的钱生活。”

道长经常出门,不在的时候就由简初柒帮着看守道观。

简初柒接过食盒,道:“晓得了娘,你都说过很多回啦。”

周玉兰戳戳儿子额头,没用力:“让你记着点,别忘恩。”

简初柒连连点头。

他提着食盒一路来到小道观,这里相比于正常的道观实在像个陋室,一侧半倒塌的墙壁一直没有修补,道观还没有名字,在别人口中都是被称作无名道观,位置也在村子的边缘,挨近山林。

简初柒跨进观里,张广云正在空地上来回走动,神情紧张,一见到他的身影便却立即放松下来,上前几步迎接。

“诶呦,祖宗,您可来了。”

张广云接过简初柒手里的食盒,并把人迎进观内,请他坐下。

在外人面前仙风道骨的张道长,此刻在简初柒的面前却带着恭敬,一举一动显然是以简初柒为主。

“符箓不够用了?”简初柒抬头问道。

要说他和张广云结下的缘分也是因为玉石村的恶鬼和那座墓穴。

他穿进来后,玉石村的情况已经到了濒临危险顶点的地步,刻不容缓,怕是等再过些时日,玉石村就会由于聚集的阴魂而大批死人。

这种情况下,简初柒看到了张广云,一个本事微末,更多时候是以忽悠人的口才骗吃骗喝的道人。

然而在面对玉石村的阴魂险境时,他却没有逃避不管,明明只要离开村子就行。

虽然道行低,但毕竟是传下来的道观的继承人,观里还收存着一些末等法器,足够他自保。

可能明哲保身,张广云却最终选择留下面对,他不能视而不见,抛弃一村的人逃走,不然永远会受到良心的谴责。

原书剧情里,女主到达玉石村解决事件,有位老人曾提过一嘴,以前的玉石村也不太平过,是一名道士牺牲了性命才得以转危为安。

简初柒确定,这位在文里没有名讳被一句带过的道士应该就是张广云了。

既然他已身在这方世界,玉石村连不必要的伤害都不会发生。

于是,简初柒便在张广云的面前露了几分真本事。

当时张广云面对的是必死局面,少年一出现就轻松化解,简直惊呆他,更加不可思议、不敢置信。

不过,古籍曾记载过,历史上有人神游太虚,身体里只留一魂一魄,以保己身不死,待全部神魂归来,神智全开,无一不是大功能者。

想必,这位简家七少爷就是如此境况吧。

多么稀有珍奇的际遇,竟然让他给碰上了,无量天尊,上天对他真是不薄,不用死了!

接下来顺理成章,张广云对待简初柒毕恭毕敬。

简初柒脸色古怪,他还没想好理由解释呢,张广云就已经自动脑补完整,太给他省事,上道。

有张广云在外做掩护,简初柒开光法器、画画符箓,再由张广云卖出去,钱这不就进口袋来了。

半年过去,张广云已经打出真才实学广云道长的名声,他心里有数,有真本事的人可不是他,不能吹嘘太过,更不能越过一条保守的线,所以,他会避着不能招惹的人。

但万万没想到,他连着两次避开不能招惹的大人物,这大人物居然纡尊降贵的来到了玉石村。

从前两天他就眼皮老跳,今天村口偷偷一瞧,果不其然,真是桓家,还是桓家最恐怖的那位亲自来了。

他张广云何德何能啊,真不至于此!

这不是冲着他来的,还能有谁!

回到观里,张广云的心就在一直怦怦跳,等简初柒来才松口气。

他哪里应付得了桓家二爷。

简初柒这才晓得那队人马来玉石村的目标,巧了么这不是。

“桓家有这么可怕?”

他不解,就像从前一样应对不就行了,至于么。

张广云苦着脸道:“祖宗诶,你不在外走动不了解桓家,更何况来的人是桓家说一不二的掌管者。”

简初柒更好奇了:“讲讲。”

这是一个新旧思想和秩序交替的时代,更迭或碰撞,可笑或正常,无法决定性的论断,就比如“妻妾”“嫡庶”。

民国时期要废除封建思想,什么都要提倡民主,夫妻自然也是如此。

虽然从法律上废除了妾的制度,提倡一夫一妻制,但一些阶层却仍保留着旧俗,只不过废掉“妾”的称谓,她们摇身一变,成为了“姨太太”。

更有提倡“嫡庶”平等,不搞地位尊卑那套。

可这种事情哪能一碗水端平,不过是对外说得好听罢了。

张广云道出桓家的一些情况,都是点子人尽皆知的消息。

桓家大少爷是庶子,在桓家不受重视,如今人在国外学医,连接触桓家权利的机会都没有,整个桓家都被二少爷掌控,也就是桓慕珩,在外人称二爷。

一些趋于奉承的更是省去“二”这个字眼,直接称呼桓爷,大少爷在桓家就是个透明人。

桓慕珩是嫡子,他还有一个嫡亲的弟弟,听说很是受宠。

张广云道:“别看桓二爷有些病弱之症,但真是手段了得,行事狠辣,在上海滩无人敢招惹。”

“从前大上海只知桓家,可自从桓二爷掌家后,桓家不仅更上一层,‘桓慕珩’这三个字就代表了整个桓家。”

“他的存在,就像猛兽盘踞。”

“桓二爷要称第二,无人敢站第一,就是并列第二也不行,不够资格。”

简初柒听得兴致勃勃:“那他亲自来玉石村见你,岂不是殊荣。”

张广云立即苦笑:“小祖宗,你就别开我玩笑了,旁人不晓得我几斤几两,你还不知道么,这殊荣我可不敢接。”

他怕运道太盛,到时候反噬其身。

所以,他在外面一般都避着点达官显贵。

可谁知就是这么凑巧,不想什么来什么。

估计是他卖出去的符或者开了光的玉件之类偶然到了桓二爷手中,这才招来他的注意和兴趣,竟避开两次都没有躲过。

简初柒看重的就是张广云这一点,有自知之明,却也更有舍生取义、视死如归的气节。

“他既然手段了得,想必眼光也毒辣,你怕他看穿你的本事?”

张广云:“这倒次要,不是有你么。”

“那为什么?”简初柒疑惑地歪歪脑袋。

“主要就在于桓家二爷的病弱之症。”张广云发愁地挠着头道:“这桓二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身体怕冷,受不得寒,发病时症状古怪。”

“当然,这点有待定论,毕竟我也是听别人讲的。”

“但桓家为了桓二爷这病不知找了多少名医大夫,什么中医、西医,甚至道士和尚。”

“桓二爷喜欢搜集各种文玩古董,开光玉件,旁人不懂,以为这是他的喜好,知晓一点的人却猜测这些恐怕同他的病症有关。”

“以桓家的权势、财富和地位,什么能人异士找不见,可他们都治不好桓二爷,甚至发病的根源都看不出,咱们被他找上门……”

“我看得出啊。”

“……万一桓二爷让咱们看,啊、啊?”张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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