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宋叔点点头。
在宋叔一次次的探视中,天气也逐渐回暖,牢房也变得有些闷热潮湿,甚至有的时候我还能听见窗外的蝉鸣,可癞头只当我是幻听。
这一周我也得到了好消息,江一娴因着在狱中表现良好,加上即将生产的原因,便提前出狱了。
我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拉昆在这件事上动用了一些关系。
我几乎整晚整晚都睡不着觉,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,更多的是为江一娴出狱感到高兴。
就连癞头都有些受不了我这种诡异的兴奋,例如我总是会冷不丁地笑出声,好几次她都开玩笑说想要换个牢房。
宋叔一连有小半个月没有来探望我,突然某天狱警带着我走出牢房来到探望室的时候,我看见宋叔的怀中是一个小小的婴儿。
我激动地坐下,立刻询问:“生啦?”
“早就生了。”宋叔扯了扯嘴角,“是个女孩。”
“那太好了。”我的眼眶瞬间变得湿润,“一娴姐呢?她怎么样?身体还好吗?”
“在月子中心休养身体呢。”宋叔将孩子放得近了些,“好好看看孩子。”
我的手放在那块透明的厚玻璃上,仔细端详着孩子皱巴巴的容貌:“这小眼睛,真像一娴姐。”
“一娴还说孩子像你呢。”宋叔轻声道。
“孩子叫什么?”我舍不得将视线从孩子身上移开,不由自主地就放轻了自己讲话的声音。
“还不知道呢,你想叫孩子什么?”宋叔反问道。
“我没什么文化,要让一娴姐起名,孩子也和她姓,姓江好听些。”我柔声道,“对了,一娴姐现在就住在月子中心吗?还有别的地方可以住吗?”
“这几天我在看帮她看房子,遇到合适的就准备买下来。”宋叔回应道,“一娴的要求不高,房子小一点都可以,她说她跟孩子住不了太大的房子,也没什么亲戚朋友需要来往。”
“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一娴姐?”我高兴地抬眼看向宋叔。
宋叔在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明显怔住,他双眼飘忽,嘴唇嗫嚅着,艰难地说出几个字:“她不能来探视你。”
“为什么?!”我本能地反问了一句,“是身体不好吗?还是她出事了?”
我越说越激动,看见宋叔迟疑犹豫的模样,更是着急地拍了拍玻璃。
这动静惊到了孩子,她开始哭闹起来。
狱警也厉声喝斥我,叫我停止这样的行为。
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询问宋叔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当宋叔哄好了孩子之后,他才继续接起电话。
沉默了几秒钟,他最终还是开口:“布阿落网了。”
“案子已经宣布告破,马上就会进入庭审的阶段。”
“这一次之后我也不能再来了。”